是不是将许庐抬到了阁臣的位置?
阁臣递补,终究还是要廷推的,天子不可能独断专行,仍然需要平衡势力。
第二,示他以人情,既是他检发此事,那么由他主导此事,顺理成章,而且正合他心意。
第三,自不必说,就是打击内阁首辅一系的势力,待尘埃落定,或者不等落定,这位内阁次辅就要运作自己一系的官员递补阁员。
江浙士绅一系的官僚,自此就可声势大振。
嗯?
贾珩心头一惊,他方才似乎听到了刑部尚书赵默之名?
余光瞥了一眼,韩癀身旁头戴黑色乌纱,着锦鸡补子的刑部尚书赵默。
所以,刑部尚书赵默是韩癀的人?
“只是这样的神辅助,几乎是将方方面面都照顾到,八面玲珑,润物无声,却给我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韩癀此人,手段诡谲,需得提防。”贾珩面色幽沉,心头阴霾密布。
随着他对朝政的关切,已经开始将内阁几位大学士的立场琢磨的七七八八。
陈汉的大事,如他所言有三件,但核心一件,还是边事,边事是危殆国祚社稷的大事,是崇平帝的心腹之患。
可以说,谁掌握了边事国策的制定,谁就能坐稳内阁那把椅子。
内阁首辅,齐党魁首,杨国昌擅理财货,故而颇受天子器重。
至于次辅韩癀,其人既为江浙士绅的代表,对朝廷近年以来累课重税于东南,不可能没有想法。
如今的陈汉,河北、山东、河南几乎都是烂泥塘,赤裸裸的财政黑洞,唯东南三省,湖广以数省财税供养天下,江浙士绅想来已是十分不满,暗流涌动。
说句不好听话,倒杨之声,说不得于东南,已是甚嚣尘上。
故而,政争哪有意气之争?
既是人事之争,也是名利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