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也回过味儿来了。
沉吟了半晌后,范楼的范员外才试探着问道:“那依着赵员外的意思,咱们这些人究竟该如何是好?”
赵员外先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之后才捋着胡须说道:“咱们手里才多少兵马,一直跟孟良固的反贼们打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咱们打不起。”
“所以,咱们还是得派人去跟朱逆接触接触,看看他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如果那朱逆非得把咱们赶尽杀绝,那自然就没什么好说的,咱们抄起刀枪跟他们干就是了,就算实在打不过了,咱们也可以直接把这些泥腿子们扔到一边,安安心心的退到洛阳城去。”
“如果那朱逆愿意给咱们一条活路,那么这件事情嘛,我觉得还可以慢慢谈。”
其他一众乡贤士绅们面面相觑一番,袁庄的袁老爷才试探着问道:“可是,万一那朱逆出尔反尔怎么办?”
赵员外冷哼一声道:“这个问题,本员外早就已经相过,当然不是他说什么咱们就要信什么。”
“这个事儿,得让他在那个什么《孟良崮报纸》上面公开声明,以后不再对咱们这些乡贤士绅们痛下杀手才行。”
“否则的话,咱们肯定是要跟他周旋到底的。”
徐黑寨的徐老爷点了点头,说到:“赵老爷说的是,那朱逆一向爱惜羽毛,而《孟良崮报纸》又相当于朱逆的邸报,他在孟良崮报纸上面说的事情也大多都做到了,所以,这事儿可行。”
说到这里,徐员外又冷哼一声道:“你说那朱逆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他居然宁肯接受直隶那近千万的泥腿子都不愿意给咱们这些乡贤士绅们一条活路!”
“难道他就不知道打天下可以靠那些泥腿子,治天下却还是要靠咱们这些乡贤士绅的道理?”
赵员外却呵的笑了一声,说道:“那朱逆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些,在很多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