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
“嗯!”孟既明呷了口茶,说道:“刑部的人在打扫永川王府的废墟时,没有发现一具尸体,也就是说,王府的人在大火中都幸存了下来。后经查验,在王府的最深处,居然还藏着一条直通城外的暗道,想必……他们都是从那里逃走的吧。”
暗道?
王妃她……居然还留了不为人知的后手?
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绝不简单,居然连身在暗处观察的孟岚山都给骗过了。
蓦地,齐誉的心中突然闪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王妃,很有可能会是条大鱼!
……
孟既明一叹,道:“我所担心的是,王妃很有可能带走了那半幅《蟋蟀图》,继而对你带来一些不利。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我早已想好了对策也作出了安排,贤弟你只要略加注意,便可确保无虞。”
齐誉忙拱拱手,道:“还请兄长赐教。”
“……”
孟既明点点头,娓娓道来,说出了自己的安排和计划。
总得来说,他的想法和目的就是不让任何人知道那幅《蟋蟀图》是齐誉所画。
若从方法上说,他是想把这桶水给搅浑了,以混淆视听。
世人都知道,彩绘画的开山鼻祖乃是奇人兴言先生,以永川王妃的人脉,要想打听出兴言先生究竟是谁,并不是很难的事。
鉴于此,孟既明想出了制造假象的方法。
方法是这样的:先寻上一些修习彩绘画的学子,让他们绘制出大量的《蟋蟀图》,待图成之后,再将它们全部涌入到坊肆之间,如此一来,这种类型的图就泛滥了。
面对如此众多的雷同作品,还有谁还会怀疑到兴言先生身上来?再说了,王妃手里的那半幅图,既没有落款,也不含半点文字,鬼知道是谁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