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金山寺法海,在此清修,冒犯之处,还望几位道长见谅。”
那几个道士面面相觑,纷纷朝那黑脸道士使了个眼色。金山寺执佛门之牛耳,京城一带都属其地界,他们从青城远道来此,自不敢轻易启衅。更何况这和尚深不可测,合他们所有之力,也未必讨得好去。
黑脸道士心有不甘,凝神查探,许宣体内经络果然滞堵岔乱,不像是习武求道之人,当下冷笑一声,道:“好和尚,我记住你了!咱们仙佛大会见真章!”领着众道士,御剑朝别处飞去,继续高声叫道:“秦师弟!柳师妹!”
法海摇了摇头,道:“此处有妖人出没,十分凶险,施主还是快快下山吧,以免无端遭殃。”许宣假装吓得腿脚发软,拱手道:“多谢长老相助。”连滚带爬地往山坡下奔去。
他隐身藏在乱石丛后,等到法海与众道人都走得远了,立即闪电般回掠,穿入洞隙。眼见白素贞依旧躺在棺中,昏睡不醒,呼吸却已转均匀悠长,方如释重负。看来输血已初见功效,剩下的活儿就是尽快找出解药,为她除清脏腑内的余毒了。
他打量着地上的那两个道人尸体,凝思片刻,将他们的道冠、云鞋除下,聚气吸起散落各处的尖刺,将大半打入那道姑的身体,又从银匣里抽出三枚冰针,弹入她左肩。而后拾起长剑,将两人的脸都劈得血肉模糊,丢到洞角,将长剑连着道袍、鞋帽一并卷起,塞到棺内。
道姑浑身扎满那“情网”尖刺,滴血无存,四周又淌满了毒血,若有人追到洞内,必会先将她误认为刺杀普安郡王的白玉蟾。至于那道士嘛,或可认为是“林灵素”找来为她疗毒的倒霉蛋,疗毒失败后,“林灵素”就杀人灭口,自行逃之夭夭。不管这“障目法”能骗过多少人耳目,只要能拖得一时片刻,让山上山下的追兵因此散乱,他就能带着白素贞安然离开。
只是这铜棺又长又大,重逾千斤,如何一同带离此地?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