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撕夺。
这时,海上的风暴越来越大,漫天尽是纵横飞舞的闪电,雷声震耳欲聋,合着那一重高似一重的惊涛骇浪,随时都欲将浮板颠翻。
四人或坐或卧,龙筋相连,随着那块舱板浮沉跌宕在天海之间,想到彼此命悬一线,随时都将被这黑暗无边的汪洋所吞噬,原先那炽烈如荼的仇恨、愤怒、恐惧……反倒渐渐变得飘渺淡薄起来。
雷鸣声中,林灵素拍腿高歌,断断续续地唱道:“分携如昨,人生到处萍飘泊,偶然相聚还离索……天涯同是伤沦落,故山犹负平生约。西望峨嵋,长羡归飞鹤……”
许宣想起父母,想起白素贞,心中一阵刺痛,戚戚悲凉。
长夜漫漫,风暴正当时。命运无稽,就如同这飘摇不定的浮板,高一浪,低一浪,也不知要将他带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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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夜,海上风浪越来越大,雷声隆隆不绝。四周乌云飞涌,与波涛滚滚相连,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许宣紧贴着浮板,忽高忽低地在巨浪里飘摇了几个时辰,还要时不时地与冲跃而出的鲨鱼拼死相斗,早已精疲力竭。眼见这场风暴竟似永无穷尽,胸中如块垒郁结,又是悲沮又是苍凉,第一次觉得自身如此微缈。
在这狂暴的天地伟力面前,纵有再大的本事,也只能随波浮沉。
转眸望去,李少微闭目盘坐,脸色煞白,嘴角似笑非笑,也不知是睡是醒。林灵素虽仍在昂首高歌,声音却已沙哑,在风浪雷鸣中细弱难闻。
小青更是冻得浑身颤抖,湿漉漉地蜷在他的脚畔,呵着丝丝白汽,与平时那娇俏狠辣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想起白素贞,心底又是一阵刀剜似的剧痛,暗想:“早知要与小青、与这两个魔头一起葬身鱼腹,当初倒不如就与白姐姐一起死在峨眉山上,或者一起葬身于神农顶,横竖落个干净,也不致于连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