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他其实是来看白太后身子好些了没的。
但白太后这副模样,一看便知道气色好了不少。
母子俩似乎也没怎么说起过这种关心身子的话题,桓白瑜一时之间甚至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桓白瑜沉默了会儿,这才道:“母后给了姿姿两箱子陪嫁?”
白太后神色一僵,又有些恼,瞥了桓白瑜一眼:“哀家愿意就送了,怎么,嫌哀家的东西咯手?”
桓白瑜顿了顿:“儿臣不是那个意思。”
白太后没说话,看向窗外,似是并不愿意同桓白瑜过多的聊这件事。
母子二人都不是话多的,这一个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个又有些不愿意多聊,两人之间的气氛迅速的沉闷了下去。
桓白瑜静静的坐了许久,这才起了身:“母后,儿臣回去了。”
白太后嘴唇微微动了动,到底也没说出什么话来,只是淡淡的让心腹蓬嬷嬷出去相送。
蓬嬷嬷把桓白瑜送了出去,回来后,见着白太后神色有些淡的倚着窗户坐着,正看着窗外那几枝柔软嫩绿的柳枝发怔。
蓬嬷嬷心里有些疼。
柳,意同留,这后宫,遍植柳树,都想留一留那心中最想留的人。
蓬嬷嬷放软了声调:“娘娘……”
白太后回过神来,神色依旧是清冷的:“他走了?”
蓬嬷嬷点了点头:“殿下走了。走之前让老奴好好照顾娘娘。”
白太后不置可否,却没有再问桓白瑜的什么事。
她道:“钉子呢?”
蓬嬷嬷神色微微一肃,知道白太后说的钉子,其实是指寿安宫埋在她身边的那个文婆子。
文婆子自以为做的隐秘,却不知她早就暴露在了白太后眼中。
蓬嬷嬷小声道:“出去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