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抖得也不是那么厉害了,却还在低低啜泣着。
封今歌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件先前被封彩月掀掉的外衫,拿在手里。
他叹了口气:“你想想,这些日子家里的大夫,御医,可曾断了?……为什么他们都没能查出来?”
封彩月的哭声一顿。
是了,这家里头的大夫都没有断过,御医也托关系找了不少。
可……若是说封彩箐的病逝,不是她娘做的手脚,她不信!
封今歌冷冷道:“……打从三年前,封彩箐就已经在娘的膳食里下手了。”
封彩月如遭雷击,浑身一颤:“不,不可能!”
封今歌那双向来温柔的桃花眼儿,这会儿竟显出几分薄凉的神色来:“为什么不可能?她知道娘睡醒有吃一盅桂圆枸杞莲子汤的习惯,便在枸杞里动了手脚。”
封彩月喃喃道:“三年前,封彩箐才多大?那会儿就有这般歹毒的心思了?”
“你以为呢?”封今歌反问,冷声道,“封彩箐自视甚高,她以为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那有毒的枸杞使人都送回了她平日惯用来泡茶的枸杞中。她若心存一丝善念,便不会自食其果。这也是娘给她的最后一个机会。”
封彩月这次浑身颤的,比先前都要厉害些。
阮明姿只能又搂得更紧了。
封今歌冷冷道:“眼下,她自作聪明,以为跟那屈远南众目睽睽之下有了肌肤之亲,就能逼迫屈远南娶她……她以为堂堂的镇边大将军府,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算计的地方吗?娶她?呵,他们不过是把她当猴耍,准备纳妾罢了。”
封彩月说不出话来,半晌,她才声音沙哑的问道:“娘她……”
封今歌闭了闭眼。
他其实不愿意在阮明姿面前说这些,但封彩月的反应实在太激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