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酒楼弹琵琶那几年,见过的三教九流可多,也见过不少佩剑的剑客。
阿礁腰间这把剑,以他浅薄的见识都能认出这绝非凡品。
……拿来杀兔子?
绮宁有点窒息。
但见着阿礁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他倒也不好说什么。
不多时,苏一尘拎着一只剥好了皮,开膛去了内脏,洗得干干净净的野兔回来了。
想来是方才去溪边处理野兔了。
这次不用阿礁吩咐,苏一尘很是自觉的拿一条木棍,削尖了一头,将那野兔穿了起来。
“两位小兄弟,再借一下你们的火。”苏一尘打了一声招呼,将那野兔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不过他也很自觉,在烤野兔的时候,顺道去周遭捡了不少枯枝回来当柴火。
这野兔想来正是攒膘的时候,肥美的很,烤了不多时,那油脂便烤出香味来了,芳香四溢。
在这有些冷意的秋夜里,简直让人食指大动。
“可惜没盐巴。”苏一尘忍不住叹了一声。
其实他家殿下嘴很挑,但他家殿下又不太在意这些。
他也不过是随口咕哝一句。
绮宁被烤野兔的香味给勾得有些心浮气躁的。
毕竟他们身上虽然揣了不少银票,但一路上为了避开匪患,跟着那隆丰商队,已经好些日子没吃过荤腥了。
眼下听得苏一尘咕哝说没盐,他想了想,倒是从怀里掏出一点盐巴来,往前一递:“给。”
在隆丰商队的日子,伙食都是同杂役们一道,有时候甚至连口热汤都喝不上。吃干粮度日,更是常有的事。
绮宁便备了些盐巴,免得到时候干吃干粮咽不下去。
苏一尘也没跟绮宁见外,有些惊喜的接过绮宁递来的盐巴,笑得真挚了些:“谢谢啊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