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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天水行省，天南行省，总共九百万子民，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留下了三分之二。”

“而且留下来的人，也未必完全是心向我们的，里面也有不少人，觉得您是分裂东方联盟的罪魁祸首，觉得您是江都大屠杀的凶手，只不过不舍得离开，不舍得产业。”

“完全拥护我们的，相信您的，大概有一半人口。”

赢缺缓缓道：“宁道一大人，您心中非常感伤吗？”

宁道一道：“是的，因为从未见过这等局面，不知道未来会如何？所以内心充满了不安。”

赢缺道：“我的手段，在政治上是绝对错误，没有人会这样治理国家，都说相忍为国嘛。但是这不是普通时候，这是世界大战的前夜。我们现在看到的所有秩序，瞬间就会被彻底颠覆的。我们现在看来，那些比天还要大的事情，等世界大战到来的时候，统统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人和人，要讲究缘分。主君和民众也是这样，每一个人都要选择自己的道路，哪怕这个选择意味着生死，哪怕他们根本不明白自己选择的结果。”

“但我不是什么仁君，我不会委屈自己，去照顾万人的情绪。”

“做不到，不可能！”

“我需要一个纯粹的，干净的大后方。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我还会想办法包容他们。但是时间不够了，那有人想死的话，那就去吧。”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宁道一缓缓道：“尽管我不知道前路如何，但我将追随主君，粉身碎骨，死而后已。”

接着，宁道一沙哑道：“主君，逃到北边的几百万子民，会……会死？”

赢缺缓缓道：“比起芈王，圣后帝凝有一个缺点，那太高高在上的，已经不像是人类了。所有人在她心中都是工具，所有人在她眼前都是猪狗，所以她缺乏情绪感知的能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