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金子,肃颜道:
“要悟这枪意,自是不能面壁空想、闭门造车。而要在当真的生死搏杀中,将枪法发挥到极致,杀灭敌手,保全自身。这般你死我活的日子过得久了,不但杀人之技会愈发纯熟,枪意也会与日均增、愈发纯粹!
因而欲寻悟枪意契机,最好的法子,便是挟了你那‘鎏金虎头枪’、入我行伍间来。每年夏秋之际,便随同袍西防,战吐蕃、驱戎狄,快意生死!于己有益,于国亦有功也!”
罗有良听罢,已然呆愣在原地。直到台下催促喝骂之声渐大,才叫他回过神来。望着郭十八快步而下的背影,郑重抱拳道:“谢郭军爷教诲!惟盼他日有暇,能再与军爷切磋一二!”
郭十八一手提刀、一手把玩这那块金子,不以为意道:“好说!哪日你投了朔方军,有的是机会……”
群峰默然,铅云蠕动。
风中湿气渐浓,连四面游荡的鸟雀、都纷纷返回巢穴。只有几对后知后觉的燕子,还在衔泥抄水、前后竞逐,玩得不亦乐乎。
四方台上,又陆续迎送了五六双侠士。大多不过三招两式,便已分出了胜负,显然是对战之人高下悬殊。
运气好一些的输家,不过擦破皮肉、有惊无险地败下阵来。而运气差些的输家,轻则断臂短腿、犹有一线生机;重则颅开浆迸、尸首分离,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杨朝夕、方七斗、肖湛几人,依旧盘膝挤在众侠士前面,望着四方台上或点到即止、或血肉横飞的拼杀,除了摇头,便只有望洋兴叹。
时又近午,穹顶早滚过几声闷雷,然而雨点却迟迟未至。
大校场外,颇有先见之明的一拨行商,早壮着胆子、用银钱打通了香山寺的关节。各自挑着箬笠、蓑衣、油纸伞、高齿木屐之类,窜到群侠与一众侠士间,吆喝兜售起来。
场中群侠们,多半轻装而来、不曾携带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