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婧浑身一颤,面露惊恐,知道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当下哆哆嗦嗦道:“姥姥饶命……姥姥但有所问,徒儿绝不敢有分毫隐瞒!”
东方姮娥神色稍缓、微微颔首道:“你来盗那‘明帝帛经’之事,究竟是否属实?”
淳于婧嗫嚅半晌,不敢抬眸:“属……属实,只是、只是并未得手……”
“何故失手?!”
东方姮娥音调陡然转高,似对淳于婧窃而不得、十分不满。
“禀、禀姥姥……便是那狗辈小贼、一路尾随,居心叵测!几番阻挠徒儿携卷逃出……若非徒儿机警、喊来寺中僧人,只怕……只怕便要被他当场格杀……呜呜!”淳于婧说话间,已然着哭腔。
“那‘明帝帛经’现在何处?!”东方姮娥已是声色俱厉。
“在……当时情急,徒儿意欲栽赃给那小贼、便塞入了他怀里……岂料不过呼吸工夫,宝卷便不知被他藏去了何处,连寺僧都未寻到……后来弟子与他被关在此间,才知他精通‘袖藏妙法’,那宝卷必然还在他身上……”
淳于婧果然不敢再撒谎,登时将事情来龙去来、一五一十向东方姮娥说了,却听得香山寺诸僧面上一阵惭愧。
东方姮娥蓦地转头,毒蛇也似的吊梢眼、狠狠剐在杨朝夕身上:“原来竟是你小子多管闲事!断我妙手堂财路……纳命谢罪罢!”
话音未落,东方姮娥单袖扬起。未见其枯手如何挥弹,却有十数枚“孔方刀”激射而出:“嗤嗤嗤嗤嗤!”
杨朝夕哪料想这位东方姥姥、说出手便出手,事前竟无半点征兆!
大惊失色下,当即催动“一苇渡江”功法,身形疾退之际,意念飞转。右手将剑袖起,再探出时,手心已多出一大把秃尾圆头的四方钉——这些四方钉、却是他自石室脱困后,专程驱车绕行至北市“刘氏木作行”,将刘木匠的库藏尽数取了出来,存在无量指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