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溅了一地,发出叮咚声响。
丹巴达瓦趁着汪大成身形微滞的工夫,从腰后摘下那只金光炫目的转经筒。一掌竖在胸前,一掌转动经筒,口中喝出一串庄严音符:
“唵!嘛!呢!叭!咪!吽!”
霎时间,丹巴达瓦上身龙象金光大作!交睫工夫、又在脐轮之外蓄成一团刺目光球!
丹巴达瓦右臂微屈、撷起光球,结出一道奇奥大手印来。迎着张牙舞爪的汪大成,便是徐徐按出——
“啵!”
大手印一经按出,便似凭空借来数股吉祥之力,一齐作用在汪大成双爪、头颈、胸腹上。台上荧荧绿光,身上森森鬼气,顷刻间云去雾散、冰消瓦解,再也寻不到分毫!
汪大成亦如断线风筝般,被打得倒飞而起。直到撞在一截绳索围栏上,才被反弹回来、俯身趴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灵真禅师视力渐复,双手扶着栏柱、头重脚轻地立在栈道与四方台交界处,恰好见证了丹巴达瓦一记大手印将汪大成拍飞的一幕。忍不住骇然道:“国师……这、这是什么掌法?!”
丹巴达瓦强自控住体内暴.乱的宝瓶之气,不无得意道:“掌法?禅师怕是小瞧了我密.宗!方才那千钧一击,便是胜乐金刚的‘龙象大手印’!非有天纵之资、数年之功,不足以使出那一击来……咳咳!”
灵真禅师虽不肯就服,然却无言以对。
杨朝夕与许多道门中人一样,将目光投在汪大成身上。只见他手似枯竹,脸颊干瘪,已是油尽灯枯之状。身上道袍瞬间都宽大了不少、松松垮垮盖在身上,仿佛倒毙路旁的饿殍。
杨朝夕心中五味杂陈:照说这汪大成与群道非亲非故,且之前“席位之争”时、景云观还公然挑头与群道唱反调,那景云观观主施孝仁更是险些重创公孙观主……可眼睁睁看着洛阳道门之人、被吐蕃国师一招撂倒,这等冲击与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