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九稳。只是这次究竟碰到了什么扎手的人物?又使了什么卑劣手段?竟让师兄都吃了暗亏。”
屠凉山脸色更加阴沉:“师傅他老人家身体康健,再担观主三十年,也是颇有余裕,此话以后休要再提!与我交手那人、你也认识,便是斋坛演武后,被景云观、龙兴观掳走的那个小道童……却没想到,他小小年纪,武艺已精进至此!”
仆固行德也是愕然:“居然是他!上清观冲灵子杨朝夕。斋坛演武那日,以木刀作剑,反败麟迹观花希子,那一身剑术确是精妙。如今想来,倒也颇像是公孙玄同杀过来时、演示的那套剑法。我们也学了,为什么却不敌他?”
屠凉山冷笑道:“你以为那公孙玄同安得什么好心!不过教了咱们一套假剑法,怎么敌得过他亲身相授的真剑法!丈夫行事,不论手段,须靠自身!今日回去后,再勿信他那‘以柔胜刚’的狗屁剑法。把师傅往日所授‘摄魂刀法’勤加练习,总会有一番成就!”
仆固行德听后,血脉贲张,便叫了一声“好!”两人又说些别的闲话,却总不离“酒、色、财、气”的范畴,直到两炷香后,才回到道冲观中。
道冲观雕梁连庑、青瓦朱椽,奢华之气一如往日。观中弟子也多是长安、洛阳两京庇荫无望的纨绔子弟,无非是想通过修道习武,或当胥吏吃粮、或当兵募吃饷,总要寻一条出路来。
被废去道功的观主展不休,此时正趺坐在紫极宝殿中,脸色有几分不甘、更多的却是颓然。手中是从长安送来的信简,既无称谓、也无落款,只是在黄麻纸裁成的方笺上,潦草地写了十六个字:
上意阻之,事不可为。多事之秋,好自为之。
虽然头尾俱无,展不休还是能够认出,这便是义父鱼朝恩的字迹。然而信中简短到敷衍的内容,也无疑是对他未来的宣判了。年轻时的不可一世、盛年时的无所不用其极、俯首叛军时的卑躬屈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