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一剑迎了上去——又是““喀嗤!”一声,杨朝夕手中竹剑果然应声断裂,连崔琬自己都愣了一下。
便是这一下发愣的空当,杨朝夕手中断剑气势不停,却以《五圣千官图》中那微含的一丝霸道剑意,回手斜斜地斩在了崔琬的剑身之上,那玉手轻握的竹剑,接着也被斩断开来。
杨朝夕退开两步,抱拳正色道:“花希子师姊剑术精微,在下甘拜下风!师傅不让和女子打架,果然是先见之明……”说完便转身过去,要走出这演武场。
突然又听到脑后破空声起,杨朝夕忙回转身体,却是崔琬早将手中剩余的断剑,当做飞刀扔了过来。于是他果断将手中断剑抛掷出去,“当”地一声,将那偷袭的半截竹剑打偏到一旁,用的却是自小练习的“飞蝗石”手法。
“好俊的手法!好!”几下掌声响起,说话之人却正伏在演武场的西墙之上,仿佛听了场精彩的鼓乐,犹自叫好不断。
杨朝夕、崔琬都不禁望去,却是那方七斗!不知何时,他竟攀上墙垣,探头探脑间,却也将一场比试看去了大半。
这时站在一旁,为元夷子观主撑着伞的镜希子,突然从发髻上抽下木簪,甩手向方七斗射去。方七斗仰头便躲,却不防手中一松,“嘭!当啷、啷”的几声响动,已然跌下了墙垣。一个呼吸后,“哎呦”呼痛之声,隔着墙壁传了进来。
镜希子那冷若冰霜的清丽面孔,仿佛也瓦解了一些,嘴角向上翘起一个弧度。失去木簪管束的一袭青丝,顿时倾泄下来,将这滑稽的一段小插曲,也染上了几分动人。
崔琬见偷袭不成,仍不依不饶地、合身扑了上来,竟要与杨朝夕赤手相搏。盛朝虽然民风开化,女子野蛮奔放一点、未必不可,但事关男女之大防,还是要讲究一些。杨朝夕抱头躲了一阵,不得已又格挡几下,便被劈头盖脸的拳掌打在身上,拳拳到肉,好不难受。
那崔琬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