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便是观主族中长姊。原来观主学道时脱籍而出的公孙氏,虽非魏晋以来的名门望族,却是个剑术世家。长源真人盘桓在此,一来自是谈经论道,二来也是为讨教公孙氏的剑术。”卓松焘压低了声音、慢慢说道。
“那为何不教给大家呢?”杨朝夕好奇之心已全被燃起,接着追问道。
“这个倒是听师傅承虚子提过。观主好道,本为清净、兼避兵役,又常常给观中道人讲‘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的经义。所以拳脚倒是教了许多,但兵器是一概禁绝的。”卓松焘如此一说,杨朝夕便才恍然,来观中这些时日,确是不曾见有道人习练刀兵之类,便是使棍棒的也极少。
杨朝夕也活动了一番僵硬的手臂,心里却也打定了主意:今日挨了这罚,明日起便该奋发练习长源真人教的呼吸之法和观中的“翠云道功”,待长源真人回来,给师傅一个惊喜。顺便也找个机会,缠着师傅学些实用的拳法、剑法之类。
如此想着,待九炷香燃尽,已是将近酉时。杨朝夕饥肠辘辘地站起来,向大殿一旁坐圆的公孙真人,行了一礼,才僵着双腿,出了殿门。慢慢摸进厨下,想要寻些东西吃,却看到典造师兄朱介然,正黑着脸操了一柄木勺追了出来,前面的卓松焘师兄一边跑、一边往嘴里塞东西,含糊不清地说着:“朱师兄……别追了……一块黍子糕罢了,不值当……”
杨朝夕见状,也扭头一瘸一拐地向外跑,却也绝了进去偷吃的念头。一路跑到居室,看到牛庞儿一个人躺在木床上睡觉,其他两人不知干什么去了。正找了些水、预备喝下充饥,却看到牛庞儿身侧、自己那半张床位上,整整齐齐排了三块小小的黍子糕,心里便微微一暖。知道这是三个伙伴怕自己挨饿,午斋时从斋院偷出来的,便就着水,将三块黍子糕一一噎下。
观中日子虽有些单调清苦,却是极有规律,且餐食无虞。公孙道人性情清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