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曲表情一僵:“这怎可?”
“怎么不可以?”
要不是两国谈判,各处戒严加倍,这会儿空闲看各营蹴鞠的人更多。观战位置有限,挤不下这么多人的时候,他们都会迭罗汉,一人踩着一人,夸张的时候能迭个三五人呢。
当然,这要挑没战事的时候。
否则被上面的人知晓了,绝对要加训。
谭曲:“……这不妥。”
武卒:“妥的妥的,别害臊啊小郎,你不肯答应是不是还不肯原谅我方才的冒犯?”
祈妙无视了谭曲又羞又窘的求救眼神。
最后还是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武卒干脆化出一杆长兵架在肩膀,充当扁担,谭曲跟祈妙分别坐在两侧。此处观战视野极佳,谭曲二人就能毫不费劲将场上战况尽收眼底。
谭曲几乎要捂脸。
祈妙则在一侧大笑。
武卒吹了声嘹亮口哨:“羞什么羞嘛?”
谭曲:“……”
他实在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
起初如坐针毡,但随着场上激烈对抗以及两队死死咬住的比分,他不由得也看入迷。
甚至在一记刁钻进球后忍不住学着其他观众欢呼呐喊,一开始还放不开,可看到周遭热火朝天的场景,一时也被感染,加入其中。
直至分出胜负。
获胜队伍分到半扇猪肉。
队率双手高举战利品,口中长啸。那样子不像是踢赢比赛,倒像是打了一场大胜仗。
待散去,已是月上中天。
谭曲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掌心发痛——这是他替胜者欢呼鼓掌太忘情的时候拍痛的。
他道:“我从未见过这般活动。”
蹴鞠这种娱乐在世家子弟中挺流行,但下场参赛之人将其视为娱乐,观赏大于其他。氛围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