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难道不是?”
回应这句话的人不是翟乐。
翟乐只是冷冷斜视对方,后者有恃无恐。
林风暗忖,能让翟乐这般的,此人不是翟乐的心腹便是翟氏宗亲。事实也正如林风猜测那般,此人确实是翟氏子弟,还是跟翟乐有仇但这些年被翟乐关着当人种不断生育的堂兄弟,翟欢的胞弟。此人近来快被关疯了,学会了温顺,翟乐才乐意将对方放出来放风。
平日都夹着尾巴做人。
一看翟乐江山不保,他也蹦跶起来了。
翟乐不好过,他就好过了。
故意在这个场合挑衅林风也是不想翟乐投降,倒不是他多有骨气主战,而是生怕翟乐投降继续过人上人、压自己一头的富贵日子。食邑万户的国公啊,凭什么翟乐唾手可得?
想到这点就嫉妒到扭曲发狂。
翟笑芳这人的命太好了!
当年的翟欢越过一众同父兄弟,非要将国主之位交托给二房的堂弟,现在的沈棠也用万户食邑的国公爵位诱哄翟乐。自己终其一生不可得之物,却是翟乐踮个脚就唾手可得。
这公平吗?
他的五官一点点狰狞,眼底浮现凶色。
林风道:“自然不会如此肤浅。若以言灵撒豆成兵,化出千军万马,不过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虽能逞一时之威,却难经久战,布衣黔首貌恭而心不服。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天不塌,地不陷,这天下万民,何人不可为兵?何人不为康国大业而赴汤蹈火?”
她的语气平静,她的气势迫人。
虽是在回答讥嘲者,视线却始终落在翟乐身上:“便是曲国子民亦可为康国精兵!”
翟乐不可能不知道康国有这个本事喂饱饥肠辘辘的庶民,这也是康国能问鼎的基石。康国的基石不仅是粮食,还是无数渴求粮食果腹的庶民,区区一个曲国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