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往家跑了,他不该奢求太多:“为兄知道祈相受伤了,他不受伤,我跑来一趟作甚?”
少冲眨了眨眼。
两根食指抵在一块儿绞着。
无辜可怜的动作,让这张颇具野性戾气的五官被委屈浸染。方衍叹气,放过这个体重两百斤,脑子没二两的弟弟。他背着药箱入了主帐,帐内寥寥数人,而他的病患正坐在位子上唇角含笑,视线正落在那条受伤的胳膊上。
方衍放下药箱:“请祈相伸手。”
祈善不知出于什么病态心理,配合伸手。别问为什么是病态,方衍分明在他眼中捕捉到一丝丝得意喜色一闪而逝。仿佛受伤不是什么遭罪的事儿,反而能让他爽到灵魂战栗。
方衍:“……”
他默默压下这个诡异念头。
能脑补这些猎奇内容的自己也挺病态的。
他小心将祈善的长袖掀开,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耳畔立马听到倒吸凉气的动静。方衍错愕一息,旋即生出几分怒火,恨不得将药箱摔在祈元良脸上。医者最讨厌这种病患!
伤口为何迟迟没有愈合?
因为有人故意将伤口撕裂了。
这么干的人是谁?
呵呵,查查伤口残留的文气就知道了。
除了祈元良,还能有谁?
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祈相是不要命了?即便是文心文士,大量失血也可能死!”
当然,这个出血量离死还挺远,但祈元良继续疯下去,伤口反复崩裂是真的会出事!
方衍头疼,心中暗暗念叨大哥他们,他们咋不保佑自己少碰见这种无理取闹的病患?
其他人也露出不赞同、不理解的表情。
祈善却笑道:“该是如此的。”
又问:“你说这些血能染红多少伤布?”
方衍思维跟不上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