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
吴贤还真是渣得可以。
什么叫靶子找个结实点的?
不管沈棠怎么找,靶子都是他妾室子嗣。
而且——
“昭德兄,你看女人的眼光是真的没长进。一个除了名头是妾室,手中实权等同于王后的女人,你的评价就是谦顺温和?你觉得她如今的一切,是谦顺温和能办到的?”
若是信了它,基本等同于认可“只要安安分分天上就能掉馅饼儿”的论调,权力是争取来的,更别说芈氏还是舞姬出身,身份在吴贤后院一众姬妾中低得不能再低,没点儿手腕能压得住其他女人?这不是妥妥的搞笑么?
“品行为妇楷模,自能以德服人。”
沈棠:“……”
其他人说这话没啥,吴贤这么说就是很搞笑了。吴贤要真这么认可“楷模”力量,那他少年杀兄弟算啥?算是几十年份的回旋镖?
沈棠点了点桌案:“给幼子。”
吴贤口中溢出一声叹息。
不知是放下悬着的心,还是感慨自己。
写完一份,吴贤本以为这就结束,孰料沈棠又命人铺开一张新纸:“给你五子。”
吴贤:“……”
沈棠道:“别急,再写一份给芈氏子。”
吴贤终于忍无可忍,单手握断了毛笔。
“沈幼梨!莫要欺人太甚!”
沈棠掀起眼皮,平静对上吴贤充斥血红的铜铃大眼,道:“吴昭德,你最好不要忤逆我!现在还能商量,是我念在以前情分。我确实不是嗜血无度的屠夫,没兴趣屠光前朝王室,可没兴趣不代表我不会做,若有必要,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你想我拔你篱笆几棵苗,还是希望我将你篱笆地里面半百的苗子都连根拔掉?你且思量!”
沈棠只是坐着也能带给吴贤极大压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