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挑衅沈棠才回过神,他吓得面无人色。
呵斥道:“元游!”
柳观这会儿是彻底不鸟图德哥。
图德哥性格贪生怕死,未必不能保住命,但她被沈棠认出的一瞬,她就活不了了。
沈棠:“郑休痴是你杀的?”
这个郑休痴便是察院的监察御史郑愚。
柳观故作记性不好:“郑休痴?沈国主是说那个挺能逃,嘴巴还很严的监察御史?记得他什么都好,唯独运气不太好。倘若不是他知道太多,柳某还真是舍不得杀他。”
正要掀开布帘的祈善猛抬头。
“你杀的郑休痴?”
柳观笑着痛快承认,笑容灿烂到眼角泛起喜悦泪花:“是,可惜中途出了个不争气的叛徒。若非她碍事,柳某真期待沈国主亲临金栗郡调查线索,循着所谓的蛛丝马迹挖坟,结果将自家监察御史尸体挖出来的场景。哈哈哈哈哈——您的脸色想必会十分精彩!”
新仇旧恨交加,祈善先受不住柳观挑衅,刷得抽出腰间佩剑,剑锋抵着柳观的眉心,随时都能将剑锋贯穿她大脑:“你倒是不怕死啊!杀不得图德哥,还杀不了你?”
图德哥愿意投降还真不好明面上杀了。
但柳观只是僚属,更别说她还狂妄挑衅,手中沾了郑休痴的命,一口气得罪了沈棠祈善和顾池三人。柳观却只是看着剑锋发笑,缓慢站起身,剑锋从对着眉心到抵着她喉咙。
一步一步走向祈善。
祈善握剑很稳,没有挪开的意思。
柳观步伐坚定也没吃痛避开的意向。
削铁如泥的剑锋噗得没入喉咙,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淌出,沿着脖颈没入脏污衣领。
她脚步不停,又往前走了两步。
噗,剑锋径直从后颈穿出。
一滴滴血从剑尖滴落,溅起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