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荒芜、阴森、颓败和鬼气,仿佛一张大开的恶鬼血口,贪婪吞噬踏入这里的活人。
他疾步回家,家中妻儿在门口忐忑张望,看到侍中活生生回来,喜极而泣。
侍中先是与家人温情了两句,看着一张张熟悉又鲜活的面孔,脑中不断回荡郑乔那一番话,连夫人念叨都没听见。她擦去狂喜的泪水,道:“听说郎主被国主留下,妾身心中又惧又怕,生怕你也……如今人回来了,着实令人欢喜,后厨煮了艾叶水……”
洗个澡,驱一驱晦气。
这时,她看到侍中手中的剑。
“这把剑……似乎不是郎主的?”
侍中听到这话,如梦初醒,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断剑,劫后余生的迟钝脑子缓慢恢复运作,怔怔道:“这把剑是郑乔的。”
妻子啊了一声,吓得退了两步,看着剑的眼神写满了嫌弃:“这脏东西……”
担心监视,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咽回去。
侍中看着手中的剑鞘,丢不是,不丢也不是,无奈放在一旁:“夫人,你速速命人收拾行囊,咱们明儿就启程离开此地……”
妻子苦着脸道:“如何走得掉?”
不是没有同僚要跑,但跑不掉啊。
一旦被抓,就地格杀!
侍中道:“放心,能走掉。”
妻子看着丈夫,将信将疑,只是她有个疑惑:“郎主,咱们若走,又该往哪走?”
侍中垂眸想了想:“陇舞郡吧。”
妻子疑惑:“那是何处?”
侍中道:“边陲。”
妻子不大情愿:“那地方多苦寒?还有异族侵扰,咱们一家子过去岂不是……”
侍中指着那把断剑说道:“郑乔愿意放人,咱们就要将这把剑送到人家手上。”
妻子不解:“谁的手上?”
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