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的大手,张了张嘴、又闭上,张了张嘴、又闭上,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守上前来,叹着气拍了拍陈胜的肩头,而后弯腰去掰他的双手,陈胜的双手却纹丝不动。
陈守又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轻声说:“让你二伯,安安心心去吧……”
陈胜垂下眼睑,慢慢松开了陈虎冰冷的大手。
一众陈家叔伯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抬着陈虎的遗体往前院行去。
……
瓜州。
壮丽的夕阳给雪白的玉龙城镀上了一层绚烂的火红色,在广阔无垠的戈壁滩中心,就仿佛是一团跳跃的火焰。白发苍苍的嬴政,裹着黑色的熊皮大氅端坐在玉龙城的最高处,在同样白发苍苍的魏缭子的陪同下,目送着夕阳下山……
披坚执锐的赵佗,按剑匆匆登上高台,他正当壮年,身量比之当年的英姿勃发,越显魁梧伟硕,奔行在一众膀大腰圆的老秦人甲士当中,都显得鹤立鸡群。
他行至嬴政身前,毕恭毕敬的捏掌行礼:“大王,那孔雀使臣又来了,携重礼于三十里外绿洲中等候召见!”
嬴政听言,头也不回的澹声道:“不见,带人看着他们,他们要敢混进城,便全斩了,人头送到锦衣卫。”
赵佗不疑有他,躬身退下。
待其走下高台后,魏缭才犹犹豫豫的低声道:“大王,见一见也不无妨!”
嬴政皱了皱眉头,目光深邃的望向他:“孤为何要见?”
魏缭踌躇许久,才低声道:“老臣不敢欺瞒大王,大王的命盘老臣已请家师代为推算过,大王至多还有半载光景……”
“竟然还有半载吗?”
嬴政意外的笑了笑,回过头紧了紧身上的熊皮大氅,悠悠的道:“倒是意外之喜!”
魏缭愕然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明白,他对此事的态度,为何会越收越紧。
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