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磕磕巴巴的大声说道。
陈胜那轻飘飘的一句话,对他三观的冲击,比当年陈胜将他们哥俩扔到街头上做亭役还要大!
陈胜松开了手里的锯子,直起身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眼神非但没有责怪、暴怒之意,反倒还有些欣慰之色。
“不错!”
陈胜笑着点头道:“这几年亭役没白做,懂得生命的可贵,知道敬畏了!”
他的确很高兴长子能有这样的反应。
因为陈启会感到愤怒、感到惊悚,是因为他意识到了,那是三百万个活生生的人,而不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数字。
但……“这小子最近都和什么人在一起厮混?”
陈胜看向蒙毅。
蒙毅毫不犹豫的答道:“回陛下,大公子最近与礼部侍郎淳于越一系的儒家官吏走得比较近。”
“啧!”
陈胜摇着头,拿起了锯子继续拉动:“给范增、萧何、陈平递个话过去,就说我很喜欢礼部那一票儒家官吏,觉得他们对于时政很有见地,请他们多给这些人一些立功的机会……嗯,就让他们去安南主持殖民地的教化工作吧,专业对口!”
话音落,一节木料被锯断,“彭”的一声落地。
蒙毅目不斜视的躬身:“唯!”
陈启震惊无比的看着老父亲当着他的打击报复、明箱操作,整个人都出离愤怒了:“您、您、您怎么能如此刚愎自用、麻木不仁?”
“我不仁?”
陈胜眼神睥睨的拿眼角看着自家长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仁’?对内友善、宽恕、宽松是仁,对外铁血,两人一分为二也是仁,连儒家都宣扬我的学说,奉我为第三祖,你说我不仁?”
“歪理邪说、歪理邪说!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为仁,父亲大人堂堂一国之君,却不顾身份篡改儒门精义,不知羞耻为何物吗?”
陈启激动得面红耳赤的大声道:“殊不知,百姓的眼光是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