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摇着头弯腰去拉陈胜:“还杵着作甚,还不快快将清娘带回长宁宫?倘若我大孙有一根寒毛不对,老子打断你的腿!”
“大姐,你先回马车里。”
陈胜起身,先祝福了赵清一句,而后才回过头恭顺揖手道:“儿子知错,请父亲大人允许儿子助父亲大人修建水陆道场……”
陈守心气终于顺了,挥手道:“回宫去,照顾好清娘才是头等大事!”
陈胜略一踌躇,便无奈的点头应下:“那儿子回宫去再调三千卫戍军将士过来赶工。”
陈守闷头掘土,不搭理他了。
“儿子告退。”
陈胜轻叹了一口气,纵身跃出泥坑,缓步走向马车。
夫妻二人携手登上马车,齐齐叹了一口气。
赵清握住陈胜泥泞的手掌,心疼的摩挲道:“委屈你了……”
单纯如她,都能从陈胜方才劝解老父亲的言语中,听出此事的确有异。
陈胜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父子之间,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倒是连累大姐跟着奔波才是。”
赵清也跟着摇头,轻笑道:“夫妻一体,也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呀!”
她从马车的栅栏窗中望出去,看向渐行渐远的陈守,低声呢喃道:“妾身过门得迟了,未能有幸服侍婆婆,不过早些年常听家里的婶娘们提起婆婆的好,就连以前隔得远一些的邻人,提起婆婆来也都是赞不绝口……”
“说起来,妾身刚进家门那几年,家里的叔伯婶娘们时常轮番上家里来劝公爹续弦,都被公爹用各种各样的借口给辞了,当年婆婆遗下的衣裳,公爹时常还会亲自取出来晾晒,连妾身都不许动,后来见得少了,还当公爹都遥寄给婆婆了,直到去岁咱家东迁前,妾身收拾家什,却发现那些婆婆的那些衣裳首饰,公爹都还存着,一件都没有被虫蚁蛀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