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已经上前把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往大帐内走:“哈哈哈,可把陈兄弟等来了,快快入帐说话!”
这令陈守心中越发的惊疑不定,默默的给随行的亲卫们使了一个眼神儿……以前蒙恬待他,虽然也客气,大多数需要他领兵出战之时,都是好言好语的与他商量。
但从未这般亲近、热切。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大帐之内灯火通明。
两张摆满肉菜的食案相对而置。
蒙恬亲自请陈守落座,而后举起案几上的蜂蜜水笑道:“军中无酒,且以浆水代酒,陈兄弟,请!”
陈守举盏,送到唇边后却一口都未饮。
如此反复数次之后。
陈守终于笑着主动开口道:“将军半夜唤标下前来,定然不是为了请标下品饮浆水吧?将军有何事务,不妨直说,但凡不是九死一生之务,标下断无推辞之理!”
蒙恬笑着起身,从帐上的案几上取下一方帛书,笑吟吟的递给陈守:“陈兄弟不妨先看看这个。”
陈守疑惑的接过来,快速浏览了一遍,忽而失声道:“这崽子何时到了拓县?还伏击了扬州黄巾军的先锋?”
飞禽传书,是需要固定地点的,至少不能相隔太远,否则飞禽回转之时,很难寻找到鹰奴。
而他们这几日每日都在行军,每日相聚数十里,他已有三四日不曾与陈县通信,确是不知陈胜领军出征之事。
蒙恬笑吟吟的道:“一门两良将,共抗黄巾逆贼,当传为佳话!”
陈守面色放下手中的帛书。
他最后一次与陈胜通信,乃是四日前。
而陈胜在拓县伏击扬州黄巾军先锋,乃是三日前。
陈胜不可能一日之内就带着几千人马从陈县飞到拓县。
是以,那崽子在是故意瞒着自己!
原因么,无外乎是怕他担忧……
可他怕自己担忧,自己就能不担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