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再度化作排山倒海的咆哮……
陈胜拄着纯钧剑伫立在营寨大门之外,未发一言。
既未曾下令命陈七他们按照以往的惯例逼降。
也未曾下令命陈七他们杀降一个不留……
由着他们。
想屠就屠。
想放就放。
虽然在他的心头,哪怕是这八千兵马皆降,也不及他的亲卫营重要。
漠视死亡,或许是当下所有上位者的必修课。
他修得还不够……
……
东方数里之外。
率领五千精兵匆匆忙忙赶来的蒙恬,在听到悠远的逼降声,勒马侧耳倾听了许久。
从那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凶厉逼降声中……
他听出了自己派去劫营的八千兵马,已经凶多吉少!
他听出了红衣军的士气,并未因为鏖战而消耗,反而越发炽烈!
这令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再去的必要了。
他得探马回报强攻红衣军营寨大门不顺时,便心知不好,连忙领军前来接应。
但仍然还是迟了……
他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但面对此情此景,他仍然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面色黯淡的低低呢喃道:‘生子当生陈家子!’
当初和陈胜并肩作战之时,他并未有什么太过特别的感受。
顶多也就是觉得陈胜确是一名难得的猛将!
而今与陈胜交锋,他才真切的体会到了陈胜的……恐怖!
陈胜兵法造诣,并不如何高绝!
但他的反应之迅速、决断之果敢,实乃他生平仅见!
如果说,任嚣军是一把八角桶锤,力大无比却傻大笨粗的话。
那么陈胜军,就是一把解腕尖刀,又灵活又锋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