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樟树之下,轻轻抚摸着那粗大的树干,脸上没有表情,浑浊的双眼中却是有着一丝叹息。
在吕国镛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身体肥硕的青年。
那青年身穿儒生衣袍,圆鼓鼓的肚子挺起,脸上红润有光泽。
青年有些不满的道:“爷爷,那周先明我看就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天天除了吃喝玩乐之外,也不见他读书钻研,你为何还要收他为徒,而且将姑姑的别院给他居住?”
他并不明白,那周先明天天玩乐,竟然被自己爷爷如此看好,而且听说自己朝思暮想的安乐公主可能还会嫁给此人,越想他的心中便越是不平衡。
吕国镛回头看了一眼青年,指了指远处的望京山道:“景春,你能看得到那山吗?”
青年顺着手指看去,点了点头道:“自然能够看的到。”
望京山就在城外,自然一眼就能望到。
吕国镛摇了摇头,道:“你能看见山,却看不到山的钟灵毓秀,山渊之精,你能看见海,你能看不到这海的波澜诡谲,风起云涌。”
“你能看到的东西,都是流于表面,或者说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
吕景春听到这,顿时羞愧的低下了头,“孙儿愚钝。”
吕国镛轻叹了口气,道:“愚钝好啊,愚钝有何不好?”
正在这时,院外传来了脚步声。
只见一个中年儒生,满头大汗的抱着一个鞠走了进来。
这人正是周先明。
“老师,你怎么来了?”
他看到吕国镛的时候,也是一惊,连忙俯身行李道:“学生方才出去了,还望老师见过。”
“无妨。”
吕国镛摆了摆手,笑道:“出去玩蹴鞠去了?”
周先明回道:“闲来无事,便陪着一群孩童玩玩,活动一下身体。”
吕国镛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