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厌恶的他就厌恶,现在嘉靖对于严氏父子的所作所为很是不喜,自然也转变了态度。
如果这个时候严党懂事,放弃江南织造局的庞大利润,让主子万岁爷高兴,宫内十万内侍得利,司礼监也会适当地美言几句。
可现在鄢懋卿的作为,是打发要饭的,杨金水甚至准备落井下石:“大人准备何时将此树移开?”
吕芳澹然道:“还需它顶着门面,一时半会撤不下去。”
严党如日中天,朝野上下都有大量依附者,一朝倒台并不现实。
杨金水又问:“那孩儿是否要早作准备,唤几个办事伶俐的来多多打扫?”
严党全身上下都是窟窿,真要挑刺,肯定能找到,就看谁在这个微妙的时局里,点燃这把火。
吕芳道:“事宽则圆,急难成效,这院落的打理,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手下人也不够精细,还是我等多多劳心,仔细修剪。”
杨金水道:“是,孩儿这就去盯着些。”
吕芳重新拿起剪子,最后叮嘱了一句:“不必藏着,也藏不住……”
杨金水垂首:“孩儿明白。”
等到回归居所,他的思路已经变得清晰。
朝局有变,严党走势,尚未可知,司礼监的态度,是保持距离,撇清关系。
至于消息,该放就放,且看外朝风起云涌!
……
“父亲!”
徐府之中,徐璠走进了书房。
相比起严府操办婚事,热热闹闹,这里却颇为冷清。
一方面严党欢天喜地,齐齐恭贺,另一方面是清流鄙夷,划清界限。
徐璠对此很是气愤与不甘。
同样身为阁老之子,他任太常卿,弟弟徐琨、徐瑛任尚宝卿,职位其实并不低,符合身份,但权势完全边缘化,跟呼风唤雨的严世蕃根本不可同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