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遍四方后,他又颤声道:“厚将行会会首叶季长,疑与明尊邪教勾结,府内藏有众多邪徒,现入府缉捕,贼人但有反抗,格杀勿论,但我等乃朝廷天兵,入府后不得拿取财物,当秋毫无犯,听见没有?”
官兵们傻乎乎地看着这位提点,应者寥寥。
院内的叶季长露出迷糊之色,掏了掏耳朵:“高俅喊的话,你刚刚听到了么?”
钱老也满是不可置信:“好像说什么秋毫无犯?”
叶季长笑出声:“官兵向来是纵横掳掠,蝗虫过境,什么时候秋毫无犯过?呵呵……呵……”
他的笑声逐渐低沉下去,因为相比起高俅的口号,跟着第一批官兵冲入的,是丁润所率的开封捕快,居然作为监察队伍,见到顺手牵羊的官兵直接拿下,丢出府外。
如是再三,官兵知道这是来真的了,虽然心中极为不满,但高俅手持诏书,他们也不敢抗命,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扑出去,见人就抓,将无法掳掠财物的愤恨,发泄到叶家上下身上。
不多时,哭爹喊娘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一个个侍卫和婢女都往外拖,官兵呈现地毯式搜索,一路扫荡了过去。
钱老脸色惨变,赶忙拉住袖子:“会首,我们都看错了高俅,他是又一个公孙昭,只在乎擒贼,我们是没办法利诱这等人的,走!快走啊!”
“走?现在我还能走到哪里去?”
叶季长面容五官扭曲,眼球好似要凸出眼眶:“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大宋朝堂,岂会出现这么多公孙昭?”
“他娘的……我觉得自己像公孙昭!”
别说叶季长被钱老硬拖着往下跑,高俅一路骑马进了叶府,看着那富丽堂皇的亭台楼阁,想到里面有多少财富,心都在滴血。
但很快,丁润来到身侧,低声道:“搅局的人来了。”
两辆马车几乎是不分先后地抵达叶府之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