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起来吗?”
李敬业刚刚没有在意,只听到是祖父旧部,此时才意识到对方的身份很不一般:“灭突厥一战,太宗任命五路行军总管,我祖父确实是通漠道行军总管,当时的副手是……丘将军?”
他的神情突然凝固,手猛然一颤,竟是捏不住杯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丘神绩的笑容缓缓收了起来:“英国公可是对我的招待不满意?”
李敬业结结巴巴地道:“原来是丘机宜……瞧我这记性……我们两家是故交……我们儿时还一起玩过呢……”
丘神绩龇了龇牙:“确实是故交,可惜老国公过世后, 贵府就看不上我们了,我最初想要入仕时, 求到过贵府,结果连府门都进不去,所以看到英国公来我内卫作客时,我才这般惊喜啊!”
同为将门,李氏和丘氏起初走得挺近,李绩八面玲珑,谁都不得罪,即便是与丘行恭,关系都是不错的。
但两位老将军一过世,丘行恭以前得罪过的人纷纷给丘府难看,英国公府立刻敬而远之。
平心而论,这其实不怪英国公府,谁让丘行恭情商低,不会做人呢,但丘神绩可记仇得很。
他本来就仇富,平日里最嫉妒那些什么都不干,还能稳稳当当升官的高门子弟,英国公李敬业更是典中典,再加上这层过往,见到这位来内卫,丘神绩甚至不惜脱下平日里从不离身的绯袍,就为了给对方一个惊喜。
现在李敬业觉得特别惊喜,身体都颤抖起来:“同属关中子弟……我们有话好说……”
丘神绩掏了掏耳朵:“英国公这话说的,好像我已经给你用刑似的,你都还没有吊起来呢,我们可不是正在好好说话么?”
李敬业都要哭了,突然想到自己为什么进来,急中生智地道:“那个金仁问的侍卫长……我以前确实见到过……我交代!”
丘神绩不耽搁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