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在宫中没能争宠争出个名堂来,失望啦?”
裴定叹了口气,这才看向女儿,语气复杂愧疚地道:“爹这是……这是觉得无颜见你。”
“是爹和族中拖累了你……”
裴定说着,眼眶忍不住红了:“我们双儿,本该自由自在的,哪怕是继续追着那个和尚跑也是好的,至少……”
窦氏拿眼神打断了丈夫的话。
裴无双面上的笑意凝滞了片刻,旋即恢复正常:“决定是我自己做的,说什么拖累啊,往前父亲不就常说,就指望着我来攀龙附凤的吗?这不恰是遂了您的心愿?”
“那……”裴定一噎,瞪眼道:“那你当初还说自己不是这块料儿,非得砸了为父的饭碗不成呢!”
“那您不是还说,人总是要成长的嘛,我如今不正是成长了么。”
“……”裴定沉默了一下,道:“爹宁愿你永远不要长大。”
窦氏眼底酸胀得厉害,只得微微偏过了头去。
裴无双只当没瞧见母亲的异样,凑到父亲身边来,笑嘻嘻挽了他一只胳膊:“过去的事便不提了,不如爹与我说说族中近况如何?”
“尚可……”裴定拍了拍女儿的手,叹息道:“自你入宫后,你大伯即官复原职,只是……朝局初定不久,族中之力到底微薄,在很多事情上并无相争之力。”
裴无双“啊”了一声:“大伯堂兄他们这般无用啊,我都做到这般地步了,他们竟还是老样子?”
“他们这样,当真是让我觉得这番英勇就义毫无意义啊。”
“你这丫头……”窦氏拿泪眼嗔了女儿一眼,压低声音道:“…裴氏族中深陷没落之局已久,能维持如今局面,已是圣人恩典,十分不易了。”
裴定在旁点着头。
“这般想法可不成啊,我这宫都进了,你们怎么能如此丧气呢?想我家阿爹如此擅长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不做个天子近臣,岂不亏了去?”裴无双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