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下了茶楼。
衡玉带着嘉仪,头一遭进了这座范阳王府。
她身侧的长史乃是昔日跟随舒国公的旧部之一,去年便先行来了范阳铺排王府事宜。
严军师、苏先生等人,此时则是跟着时敬之在西域。
听长史在耳边说着府中之事,衡玉不时问上一两句。
最后道:“此番公主出京之事一路并未张扬,还请长史为其保守身份,对外不必多言。”
“是。”长史会意应下,恭敬地询问道:“王妃一路劳顿,可要先回内院歇息片刻?”
衡玉点头。
便有一名女官上前,福身行礼后,在前引路。
她与时敬之虽尚未来过此地,但日常之物早已俱备,且由细节处可见,处处多符合她的喜好习惯。
沐浴更衣用饭后,嘉仪去了客院午歇,衡玉却并无太多倦意,由女官引着四处走了走,登上园中一座高阁时,正将整座王府景象收于眼底。
“那些是……”衡玉看向大门外正与王府仆从说话的一群鲜亮身影。
“回王妃,是城中贵女,为首者是卢家女郎。”女官犹豫了一瞬,还是如实说道:“她们前来,是误认为王爷回了范阳——”
衡玉了然地“啊”了一声:“原是追着萧景时来的啊。”
她有时仍会惯称时敬之为萧景时。
面对这些心思藏不住的小女郎们,女官也有些无奈:“王妃放心,已让人去打发了。”
“既都来了,还是将人请进府来吃杯茶吧。”衡玉看着那些身影,笑着说道:“头一遭上门,再各备一份见面礼给她们——”
女官听到此处,一时不太能确定这“见面礼”是怎么个“见面礼”……
她也是头一遭见到这位女主子,还拿不清对方的性情——莫不是要她“提醒”那些女郎们,早些打消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便同她们讲,我赶路多日,实不能亲自招待她们——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