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拿手指去匆匆拢了拢散乱的发。
翠槐瞧得想笑:“您别慌,萧侯爷是在府外等着您呢。”
衡玉便立时赤着足下了床,欢喜地道:“快替我穿衣梳发,简单些就好,越快越好。”
翠槐笑着应“是”。
不多时,衡玉便从屋内快步而出,出了院子便瞧见了顾听南:“顾姐姐——”
顾听南冲她招手,衡玉走近了才看到她身后站着一道黑色人影:“王副将?”
王敬勇朝她揖手,低声道:“吉画师请随我来。”
衡玉点头。
王敬勇便在前带路,刚走了几步却又顿住,后知后觉道:“……抱歉,我才想到,我乃翻墙进来的,并不认得贵府的路。”
衡玉对他异于常人的敏锐度早已习以为常,只赶忙问道:“他在何处?”
“由贵府后门而出,即可见到将军了。”
衡玉便快步走在了最前头。
跟上去的王副将不禁于内心深处自我拷问——所以,他跟着顾听南一同过来的作用是……?
答案竟是毫无作用。
王副将陷入了难言的自我怀疑当中。
衡玉则一路脚步轻快,翠槐提着灯要小跑着才追得上。
吉家的后门被打开,几人走了出去,王敬勇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凉亭:“将军就在此处。”
衡玉跑了过去。
“你作甚?”顾听南一把将也要上前的王敬勇拉住。
翠槐也识趣地含笑止了步,等在一旁。
月色不算明亮,视线昏暗朦胧。
但这并不妨碍衡玉跑进亭中,欢喜地扑向那道人影,将他紧紧抱住。
萧牧被她撞得发出一声低低含笑的闷哼声。
“受伤了?”衡玉回过神来,立时将人松开,双手扶着他的手臂,问:“他们可是对你动刑了?”
“皮肉伤而已。”萧牧反将她拉入怀中,拥着她,温声道:“阿衡,让你替我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