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弯着嘴角闭上了眼睛。
……
翌日晨早,衡玉去孟老夫人处请安的路上,恰遇到了同样过去请安的自家兄长。
“正巧有事要同你说,昨晚归家迟了,想着你应睡下了。”吉南弦道。
“可是昨日早朝之事吗?”
吉南弦点头,只从理智客观的角度将经过复述了一遍,并未掺杂个人想法。
虽是在自家,但走在路上,身后跟着下人女使,自是不宜谈得太深。
衡玉自然也懂,只是听着,也不多言什么。
总归事情是顺利的,过程如何,相较之下已不算紧要,但细听之下,却也能从中判断出一些各方的态度与立场。
比如皇帝,比如以姜政辅为首的文臣,再比如太子……
衡玉一路思索着,来到了孟老夫人的居院。
兄妹二人请安罢,孟老夫人笑着道:“小玉儿留下陪我用早食吧。”
“祖母,那我呢?”仿佛被无视了的吉南弦问道。
孟老夫人这才分了眼神给孙子:“你不回去陪媳妇,哄孩子,在这儿碍得什么眼?”
“是。”吉南弦唯有道:“孙儿这就告辞,不打搅您这天伦之乐了。”
孟老夫人笑嗔了一眼他那故作哀叹的模样,将人赶了出去。
衡玉陪自家祖母用了早食后,又陪着吃了半碗茶。
“萧节使那图,是真的?”孟老夫人端着白玉玲珑茶碗,含笑随口问。
衡玉点头:“是真的。”
“那,当真是从晋王府寻到的?”孟老夫人又问。
内室里已无第三人在,老夫人的贴身管事婆子亲自守在外头。
“这倒不是。”衡玉压低了声音,朝自家祖母的方向微微倾身,道:“是从晋王一位旧部手中刚拿到不久,我们寻思着,不如就将图呈上去,既是求和,自当尽力争取于己身有利的局面才是。”
谣言是晏泯传出去的,而这谣言若说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