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异色。
个别站在后面一些的官员不禁目露思索。
虽说是個人皆能装上一装,说几句谦恭的话,但这位萧节使此番奉召入京非但没有二话,还把家中老娘都给带来了!
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有反心的样子……
因有着这般前提在,此时如此态度,便更让人下意识地想要相信几分了。
毕竟这是将自己和亲娘的性命都摆到桌案上来了,一个不慎那可就是……
若果真有不臣之心,岂敢又岂会做到如此地步?
姜正辅眼底晦暗不明了片刻,正要出列之际,只听一道声音在自己前面开了口——
“父皇。”
太子恭声道:“儿臣以为,北境虽说得此一时平稳,是因有萧节使先后收复五城之威慑在此,此时若是北境忽然易帅,只怕会让那些异族闻风而动,再起祸心——而北境近年来虽说打了不少胜仗,却也耗损颇多,正是需要休养生息之际,实在不宜再冒此险。”
皇帝闻言笑了笑:“朕也只是随口同萧卿一提……如此大事,定然还是要好生商议一番的。”
有官员暗暗相觑。
那便是试探的意思了?
但听这意思,也并不会因为试探出如此结果,便就此打消这个念头……
太子躬身道:“是,父皇一贯圣明。”
说着,笑着看向萧牧:“北地尚未真正太平,尚需萧节使坐镇——只是吾如此不肯放萧节使清闲,不知萧节使可会怨怪?”
听出他话中用意,萧牧道:“太子殿下言重了,身为武将,护佑疆土乃是职责所在。微臣不过一介武夫,只会打仗而已,于国之政事一窍不通,故一应之事应皆由陛下与太子殿下做主,微臣只当命行事,以己身尽全力守大盛江山太平。”
一介武夫?
姜正辅于心底无声冷笑。
自踏入这大殿之内开始,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可都不像是所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