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都拿给你。”
“韶言——”衡玉脚下慢了些,转头看向他。
少年眸光清澈含笑,等着他往下说。
“你已替我做了许多了,当真不必再事事以我为先。”衡玉神态认真地道。
韶言笑意微滞,眼神闪躲了一瞬,才勉强笑着道:“可我们不是家人吗,阿衡……家人之间,又为何要说这些?”
是他又没能掌握好分寸,让她有压力了吗?
“是,你和殿下皆是我的家人,一直都会是。”衡玉边缓步走着,边说道:“可外人不这样认为,那些传言你定也是清楚的,你而今正是议亲的年纪,若再这般耽搁下去,迟迟不能从流言中脱身的话,于你而言实在太不公平。”
“可我……”韶言话到嘴边又顿了回去,片刻,才道:“那些流言扰人,我知道。若说不公平,你身为女子,被此等流言缠身才是大忌……此事的确是我顾虑不周了。”
“我不在意外人如何看,是因我一直都清楚自己想要的什么。”衡玉声音温缓,目光有力:“可我怕你尚不清楚,稀里糊涂之下,便被这流言困住了。”
少年颀长单薄的身形微微一僵:“阿衡,我……”
他想说,他不糊涂,他也很清楚……
可迎着少女的目光,他再次退缩了。
他怕他一旦说了,便连借着家人的名义待她好的资格都没有了。
“阿衡,我暂时无意议亲,此一点我很清楚。”他最终只笑了笑,道:“殿下也无催促之意,婚娶之事,讲求水到渠成,是以你亦不必为我忧心。”
少年目光澄澈带笑:“况且,阿衡你不是一直也未曾谈婚论嫁吗?你应当也知晓此种心境,非是被流言所困,而是心中自在,随心罢了。”
衡玉便问:“若我随心之下,日后有了谈婚论嫁之意呢?”
“那我……”韶言望着她,温声道:“那我这个做兄长的,自是会替你开心,亲自送你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