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子软,尤擅自欺欺人……活了一辈子,还是这幅模样。”
嬷嬷则低声道:“今日早朝之上,姜大人与众臣弹劾定北侯……幸有太子殿下出面反驳,才不至于闹至无可收拾的地步……”
“去信给他,叫他明里暗里都要多加提防些。”永阳长公主道:“姜正辅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是。”
“北地的形势是愈发紧张了啊……”永阳长公主感慨着撩开一侧车帘,望向深寒夜色:“不知那只猫儿如今在作何,本宫实在想她想得紧……明日便进腊月了,没有她在一旁闹着,真真是连一丝热闹的年味儿都嗅不到了呢。”
“是啊,平时里衡娘子在时,偶觉得闹腾了些,这一走,便好似冷清了下来,日子都无趣许多。”嬷嬷道:“但殿下放心,衡姑娘如此聪慧敏锐……定能早日平安回京的。”
永阳长公主轻轻点头。
“本宫也日夜盼着我的阿衡能早日平安回来……”
……
腊八当日,营洲城内外冰雪未融,却也是个见了太阳的好天儿。
时值清晨,刺史府中,营洲刺史裴定正立于书架前拆开一封刚拿到的密信。
四下门窗紧闭,再无第二人在,裴定不敢大意地将信上内容逐字逐句细读了一番。
“吱呀——”
门被推开的响声突然自背后传来,正凝神细思的裴定蓦地一惊,连忙就将那密信匆匆塞入袖中。
走进来的是一位少女。
“是双儿啊……怎进来也不叫人通传一声儿?”
“我同他们讲,是阿娘让我来的,他们便没敢提要通传啰。”裴无双走了进来,有些狐疑地打量着面色不太对的父亲:“阿爹,你该不会又做什么亏心事了吧?难道又偷偷出去赌钱了?”
“赌钱?”裴定叹口气,摊手反问道:“你不妨先将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