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出事是在八年前,那刺青图纹是唯一的线索,无论如何她都要一查。
“你仔细收好,当心行事。”顾听南交待道。
“顾姐姐烧了吧,留着怕有麻烦。”衡玉将画纸交还,郑重行礼道:“顾姐姐数年来替此事费心了,衡玉感激不尽。”
“我开着赌坊,也有些人手,举手之劳帮着留意一二而已,有甚可谢的。”顾听南摇摇头,迟疑道:“只是这画像……就这么烧了?你可认清了吗?”
衡玉点头:“认清了。”
画纸被丢入火盆中,很快被火舌吞噬。
炭盆烧得通红,略微驱散了些室内冷意。
严明照例每日替萧牧换了药,那肩膀处的伤口虽看似只是普通箭伤,却迟迟不愈,且伤口周围隐隐泛着异样的黑紫,有溃烂之象。
是以,每日换药之际,更要除去伤口上的溃腐。
纵是看了许多回,严军师仍觉不忍,想也知道有多疼,但将军从不曾皱过一下眉。
正如将军将一切都藏在心中,从不曾对人说过半个苦字。
“接下来除了疼痛之外,将军或会变得惧冷。”严明交待一旁的印海:“自今日起,房内火盆不能断了。”
印海收起了平日里的漫不经心,此时点头应下,也有些忧心忡忡。
萧牧刚穿好衣袍,蒙大柱便走了进来:“将军。”
“可问清他们的来意了?”萧牧问。
他之所以赶回府中,便是听闻京师又有使者前来。
“说是奉旨褒奖将军此番夺回千秋城又立大功,却是要将军派人押送璇浦入京受审,还说明日便要动身!”蒙大柱道。
“押璇浦入京?”印海困惑皱眉:“璇浦虽是悉万丹部的首领,却非契丹皇室中人,总归也做不得什么人质,朝廷要他作何?”
一个打了败仗沦为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