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凤姐儿早早的就来到了荣庆堂,寻了个合适的时机,向贾母提及了贾琏有意在外面建宅子这件事。
果然其然,贾母听了之后反应很大,若不是贾琏夫妇俩早已今非昔比,只怕凤姐儿当场就要被一顿好骂。
即便如此,贾母还是神色深沉的质问:
“是你叔叔婶婶给你们气受了,还是你们瞧不惯我这老太婆了,好端端的,又要搬出去?”
凤姐儿闻言趴在贾母腿边,讨好道:“瞧老太太说的,自然都不是。
说实话,当琏二爷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也是不乐意的。我在自家那小院子里住的舒舒服服的,如何劳心破财的去外头建什么宅子。而且我巴不得一辈子服侍在老太太身边,听老太太教诲,又怎么舍得离了这地儿?
不过是琏二爷态度很坚决,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拗不过他,只能来讨老祖宗的主意了。”
贾母坐在榻上,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已然是国公夫人,却还是表现的这般孝顺的凤姐儿,严厉的厉色少了些许,缓和道:“既如此,琏儿又是怎么一回事?之前不是说好,一家子和和气气。
倘或他有什么不满,尽可以说出来,大家有商有量的,方像是一家人。
他这般突然又要搬出去,岂不是存心要旁人看我们家的笑话?”
贾母不单单是因为贾琏的出尔反尔生气,更是知道贾琏搬出去这件事背后的牵扯。
他一个荣国公,搬出荣国公府,像什么话?
还是那句话,贾琏身上的爵位在一日,他要搬出去,就是在逼贾政夫妇搬出去。
于情于理,贾母都不可能放任贾琏如此欺负贾政一家。
同时贾母心里还有一些不解。若说以前的贾琏有此想法倒也罢了,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为何还要如此做?
他看起来不像这般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