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一人道:“我听说,陛下欲求宗室支持新政而不得,正为此烦恼。太子殿下一向与宗室亲厚,深得诸位王爷信任,若是能够为陛下解此难题,则可令陛下龙颜大悦,眼前逆境立解。”
太子摇头道:“孤何曾没想过。但是宗室那些老家伙,一个个贪婪的很,这些年,孤何曾亏待过他们,但是一到要用他们的时候,总是推搪敷衍者多,尽心诚意者少。
都是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东西,何况此番牵扯如此的利益,大若要叫他们自愿舍弃,何其难也。”
“其实也不然。宗室之所以坚持反对新政,一则有祖宗之法为凭,二则也是贪心作祟。而太子身为储君,未来的天下之主,若是能够备上厚礼,许以重诺,则未必不能说动一二。”
太子闻言眼神一亮。是呀,他好像并没有必要将所有宗室都劝说动,只要能够说动几家,让宁康帝看到他的孝心,那不就成了?
但随即还是有些犹豫。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这些年他为了应付他那难缠的三皇弟,可是将宗室、勋戚等人给笼络了一遍,这些人,哪个是胃口小的?
导致他堂堂太子,居然也开始为了银钱感觉到为难。
这也是,他插手江南盐政的原因。本来上次盐政之事闹开,三皇子就准备咬下他一块大肉来的,幸好他准备得当,才能全身而退。当然,他自己也付出了不小代价。
至少在盐政上他不得不收敛一些,以防被宁康帝察觉,旧桉重提。
如此一来,他的太子府就短了些来源,这也是他需要考虑的地方。
忽想起之前皇后曾向他提起,欲将江南甄家之女,赐给他为侧妃,还明里暗里说什么甄家乃是江南望族,祖上和天家有多大的渊源之类的。
他别的没听进去,就听见甄家奉太上皇之命,署理江南织造局,反应在他脑海里,那就是一个字:有钱。
于是他将此事说来。
“呵呵呵,若真如此,倒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