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基地不算生活区,光分厂就有十八个,扣掉一些诸如站台之类人手不多的小厂,剩下的也有十个左右。”
“所以每个厂子要宰杀的牛都要按顺序来分配,如果全给了咱们二分厂,那么剩下三分厂七分厂的同志不是得有意见?”
“今天在你们来之前二分厂已经杀过一头牛了,所以你们这些新来的得再等等。”王爱民眨了眨眼,下意识问道:“那还得等多久啊?”国字脸看了眼日头,判断道:“具体我不清楚,要屠宰场那边安排,不过我估摸着得个把小时吧。”
“啊?”王爱民闻言立马垮下了脸:“个把小时,要等那么久啊?”
“久?”国字脸转身看了他一眼,嘴角翘起了一丝不是嘲讽但也不是玩笑的弧度,只见指着自己说道:“小同志,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王爱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猜测道:“大概四十左右?”国字脸点了点头:“四十三了。”接着不等王爱民说话,他又继续说道:“小同志,你知道为了这一顿能随便吃的肉,我等了多久吗?”王爱民这次思考的时间长了点儿:“两年半?”国字脸摇了摇头,朝王爱民做了个四的手势,同时整张手掌保持着这个手势在空气里转了转:“整整四十三年。”王爱民愣住了。
接着国字脸又呼出了一口绵长的气息,目光悠扬的看向了远方,语气带上了一丝与粗野画风截然不同的意味:“其实能等还是件好事儿,有些人连一顿像样的肉都没吃过,就连等的机会都没有了。”听到国字脸的这番话。
一旁始终没怎么说话的黄培云,终于忍不住上下打量了这位看起来像是个莽夫般的中年军官几眼。
他发现这位军人的身上并没有军衔,而且脖子手掌的一些部位上还带着很多细小的疤痕。
结合对方的语气,这人似乎有故事呀......随后黄培元想了想,主动朝对方伸出了手,说道:“这位同志,古人云相逢即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