猢狲,总是这个国度中就他娘的两种人,一种叫唐人,另一种叫做猢狲。
狼吞虎咽下早膳,秦怀道沾染泥土的袖衫一抹嘴唇,伸手搭上两人肩膀。
“兄弟我说句心里话,如今如了这陌刀营,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家书都早已写好,。”
“这一战能活,指不定下一战便马革裹尸,你两乃是我秦怀道认下的两个兄弟。”
“阿爹这辈子戎马半生,如今迟暮之时闹下一身病根,望你两能轮着照拂一二。那贫寒人家的姑娘也幸好没有跟我,要不然会被拖下水守寡。好在我至今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要是能成,我还是希望能将我尸身带回故土,让握地下英灵也能看看这大唐的辉煌。还有……”
嘭。
一股力道重重拍上脑袋,打断秦怀道话语,顺带将人影带的一个趔趄。
李闲接过话茬,瞪上一眼秦怀道。
“还有你娘个腿!”
“甭他娘的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才堪堪弱冠年华,接屎端尿的事我他娘的干不了。”
“要照顾你爹,你自己去!”
程处默也嫌弃的踹上秦怀道一脚,鄙夷的看上一眼。
“我两拿你当兄弟,你将咱们当啥?家仆?”
“就他娘的你这小小年纪,青楼都没逛过一次,就这般走?有他娘的啥出息。”
“走了,跟着你这样的人做兄弟,我脸面无光。”
挥手揉揉眼帘,扯着李闲出了大营。
冰凉的石头都被秦怀道暖热,望着两尊骂骂咧咧走出大营的背影,忽然咧嘴一笑,笑的格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