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家门开了。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沈晾的父亲刚刚踏进来,目光就投到了旁辉身上,接着他看了一圈四周,没有看到沈晾和沈澄瑶的影子,于是他的目光就在小房间的门上定定地驻留了一会儿。他已经知道了旁辉和沈晾的到来,因此他向旁辉走去,伸出一只手说:“您好。”
旁辉起身握住了他的手,下手有点儿重,让对方的脸色变化了一下。旁辉说:“不好意思,我是军人,手里有点儿没估计。”
沈父摆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接着沈母立刻起身,逃一般和丈夫打了个招呼就躲进了主卧。
沈父是这个家的主心骨,他是当年的大学生,也一度让沈家埭非常自豪。但是他脱离沈家埭的时候,却没有多少人欢送他。他和妻子一起扎根在城市里,仿佛成了上等人,但是却和本家的关系也彻底淡了。
“我叫旁辉。”旁辉自我介绍,将自己的证|件给沈父亮了亮。
沈父的态度比沈母沉着许多。他沉稳地点点头说:“沈晾受您照顾了。”
旁辉紧绷的神经这才隐约放松了一些,但紧接着,沈父就说道:“我希望能够签署一份和他断绝关系的文件,之前他一直不肯签,现在在旁警官的见证下,希望他能够听话点。”
旁辉愣住了。他不知道沈晾和他的父亲之间有这样的一道过往。他的拳头缓缓再度捏紧,低沉地说道:“你和沈晾是直系血亲,法律无法解除你们之间的亲子关系。任何合同与文件都是法律无效的。”
“那么难道他杀了人,就要我们一家帮他一起背黑锅吗?”沈父的声音提了起来,“我们不希望再和他有往来。最好能有强制的约束。他太危险了,我怕危害到我们家人。无论他今后是死是活,都和我们家没有关系。”
“沈晾没有杀人,”旁辉不得以,再次强调了一遍,“他已经解除了危险,也已经出狱了。上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