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去面对后妈,也不会让他面对后爹。”
“你这是要面子不要里子。”我纳闷道,“图什么呢?一张徒有虚名的纸这么重要?我实在想不通。”
“你想不通的事多着呢,谢裴同志,这是中国,这是个面子社会,你得适应。”
“我适应不了。死要面子活受罪。”
“反正我一时说服不了你,这事以后再说吧。”她说,“我不急于让你承诺,但你可以考虑考虑我的建议。”
“不用考虑。我要的是里子不是面子。我不能因此破坏了契约在我心中的分量。”
“我这也是契约——婚姻修正案。”她开了个玩笑。
“条件倒是挺诱人。”我笑,“只是你将来不承认这些修正案,又拿字面上那些条件约束我怎么办?这风险很大。”
“首先我不会,其次咱们可以签个补充协议,把你的权利明示上去。”
“越说越离谱了。”我说,“算了,不想提这事,晚上带她去游泳吧?这个暑假,我一定要教会她游泳。”
桃洁住了一星期,走前当天老妈来了。
老妈死活不愿跟桃洁待在一个屋檐下,非要等她走了才肯来。
临行前桃洁对孩子说:“宝宝,送送妈妈吧。”
正在看电视的孩子瞟了她一眼:“没见我忙着吗?没空。”
“你怎么这样跟妈妈说话?”我教训她,“太没礼貌了。快起来,一起送妈妈。”
“让她自己走。”孩子起身拦住我,“你陪我玩。”
“你这么没礼貌,我才不陪你呢。你妈这一走起码两个月见不到她,到时候有你哭的。”
“哼。”孩子轻蔑地看了看桃洁,又转向荧屏,“别做梦了。”
“你怎么说话呢这是?”
我正想再说她两句,桃洁拉了拉我的胳膊:“算了,没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