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分,凉国人眼下也只是苦苦支撑罢了,呵,可撑着还有什么意义?
莫非以为,拖下去还有什么转机?除非范天星突然脑子坏掉了,连出昏招,否则,只不过是输的更难看。”
老住持感慨道:
“能与范天星打成这般,的确厉害,可惜,若能稳妥一些,或许也不会这样。”
身材魁梧的武僧接过棋谱,扭头回了禅房,将其递给年轻僧人。
禅子看着棋谱,又看向困兽犹斗的黑棋,眉间有些困惑。
……
道院。
“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啊,”鱼璇机咋咋呼呼,没有一点大修士的逼格,陡然起身,叉着腰,洁净的赤足在地板上走来走去:
“年轻,还是太年轻了,缺乏调教,人家一挑逗就冲了?就不能学学他师尊我?”
道门首座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糟老头子,这样你还说他能赢?”鱼璇机问。
首座说道:“还未终局,急什么。”
鱼璇机眨了眨眼,突然贼兮兮说:“要不你弄他一下,让那姓范的也病一场,最好直接在台上晕过去。”
“……”道门首座不想说话。
他视线望向远处,仿佛看到城内的无数个角落。
书铺、茶楼、棋社……那些聚集在一起的百姓,一点点散去,似乎,不忍看到结局。
……
鹿台。
细细的秋雨润湿了地面,空气中充斥着凉意。
原本聚集的数千人,渐渐开始流失,当局面衍变到如今,几乎再没有人心存幻想。
而在意识到“输棋”的结局后,便没了期待。
先是最外围的一些民众开始散去,然后,一些有坐席的看客也兴趣索然。
“陛下,天冷了,摆驾回宫吧。”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