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画舫楼船上喝了一夜的酒,甚至打骂花魁,从未有过的失态。
诗会后,当夜之事成为读书人争相讨论的话题。
而众所周知,一个故事里,总要有配角衬托主角的光辉。
楮知行为人高调,得罪了不少人,正合适做这个配角。
仿佛一夜之间,诗文才子跌落凡尘,无人追捧,反而成了那位齐公子的名声的衬托。
后,皇陵案发,徐家倒台,天下书楼被牵连,一并查封,作为书楼的牌面,楮知行再受打击,一蹶不振。
在会试中,发挥失常,名落孙山。
“楮兄竟真来了,难得,我还以为,不会过来。”席间,一名学子阴阳怪气道。
楮知行以往高高在上惯了,对同窗多有鄙夷,如今受到反噬。
另外一名学子温和些,说道:
“以楮兄的才学,上榜还是有把握的,此番发挥失常,正可去其浮躁,磨砺心志,下一轮科考,再来便是。”
“就是,无外乎再等三年罢了,唔,若是开了恩科,也许两年即可。”
“唉,要我说,还是过往太顺了,遭受挫折,便干扰了心神,照齐公子那首诗来说,我辈读书人,应学那墨竹,千磨万击还须坚劲……”
“咚!”
楮知行面无表情走过来,坐在椅中,听着这些同窗的话,沉默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突然将杯子重重落下,冷眼看众人:
“齐平那诗,有什么好?”
众学子噎住。
楮知行冷笑一声:“区区一个贱籍小吏出身,连科举都考不得的,也配让你们这般崇拜?”
一名学子脸色微变:“楮兄,你醉了。”
楮知行摔杯:
“我骂的就是他,什么百首诗篇,狗屁不通,就凭一个胥吏,也配称诗魁?还办什么报纸,可笑,可恶,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