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慰藉。
菲斯在剧痛的间隙里,艰难地捕捉着上一次改造的记忆碎片,将它们与此刻的感受进行对比、印证。
每一次确认“对,上次这里也是这样”,那份对痛苦的掌控感就多一分。
那几乎要将她意志碾碎的浪潮,似乎也因此减弱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力道。
到改造的后半段时,逐渐冷静下来的她,已经可以按着记忆,去预计接下来诅咒该改造哪个部位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凌迟的囚犯,在刀锋落下前数着次数,告诉自己“还有三十刀就结束了”。
菲斯强迫自己进行这种“预判游戏”,每一次准确猜中下一波痛苦的来源和性质,心底都会升起一丝荒谬的、近乎自嘲的“成就感”。
这成就感藐小得可怜,转瞬就被更猛烈的痛苦淹没,但就是这一点点对痛苦的“掌控感”,成了维系她精神不至于彻底崩溃的最后一根细线。
她甚至在意识深处对自己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看,至少这次,我不是完全被动挨打。
转眼间,来自诅咒的改造便来到了最后一步。
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缠绕全身的、持续的改造力量,如同退潮般开始缓缓收敛、抽离。
只剩下最后一股庞大而柔和的能量,如同温暖的潮水,开始温柔地包裹住她的大脑核心区域。
这股力量带着一种令人昏昏欲睡的安抚感,与之前的暴烈改造截然不同。
菲斯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在这股柔和力量的浸润下,开始不由自主地放松。
按照她的回忆,接下来自己将会陷入短暂的沉睡,然后诅咒会将所有有关男性身体形象的记忆痕迹全部清除,再次醒来时,她将不会再残留有这些东西。
强烈的睡意开始袭来,菲斯并未反抗,也无法反抗。
她放弃了最后一丝维持清醒的努力,任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