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守什么大魏,更不是在承袭义父的遗志,他不欠谁的,他守的不过是一口气……对自己的一口气,对咱们的一口气……现在他自己那口气泄了,咱们又有什么面目相对呢?”
“其实仔细想想,就剩咱们几个了。”司马进达继续言道。“我在江都杀了那么多人,黜龙帮那么多江都降人,怕是都不能容我;李尚书是黜龙帮头号叛贼,更不用说;你们兄弟两个则是决心为曹皇叔做死祭牺牲了……而二郎的脾气,肃然执拗且求全,只要还有我们愿意陪他去战,他必然想着不能负了我们几人,然后拼却性命。”
“何必呢?”薛亮苦笑道。“我们兄弟二人早该随义父去了,又不用挑时候……难道还真指望杀了张行吗?”
“杀了张行又有什么用?”罗方摇了下头:“现在回头去看,义父当年对张三未必是什么恨……倒有些服气的意思了。”
“我也是这般想的……我一个必死无疑之人,如何连累他?”司马进达缓缓以对。“若是真能救他一命,我先死便是。”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枢径直为对方斟了一杯酒,而司马进达并没有去摸。
沉默了好一阵子的李枢此时终于握着酒壶出言:“酒里有毒?”
罗方和薛亮一愣,齐齐运动真气,果然觉得四肢沉重麻痹,难有作为,可两人对视一眼后却没有任何多余动作。
“有。”司马进达坦诚以对。“外面的酒是曼陀罗花泡的,喝了没大事,里面这壶是种子泡的,能要命,而且单独喝一个,发作会慢很多,两个都喝,发作极快……能不能请几位不要强行用真气催酒排毒?真要是那样,咱们就难看了……没办法,三位……二郎不愿意负人,只能我来负!反正,我正是二郎最大的负担!”
没错,司马进达从来都心知肚明,自己才是这个东都城内最硬的疙瘩,他一开始就听懂了王代积的暗示。
“也好。”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