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筏避开关西的乱局,如今看来,反而是老夫连累他了……陛下,我这些天做梦,倒没有梦见自己结果,反而总是担心我那个学生。”
白横秋呆了一阵,重新坐了回去,言语酸涩:“怀通公,我自然信你从南坡学来的操守,只是我也想问一问你,真的是我无能吗?我是学着司马氏两位大行台和大魏开国那位来的,他们难道是三五年就尽收人心?不都是多年蛰伏,建立心腹班底,然后一朝立在台前,再花数年或外战或内斗用自己心腹代替那些旧日关陇名族,以作成就吗?哪个加一起不用十年八年,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处处跟不上呢?”
“若是这般讲,还真未必是陛下你的错处。”王怀通叹了口气。“是黜龙帮跟张行过于疾风怒涛了。”
“朕宁可是自己废物!”白横秋摇摇头,然后终于再度站起身来,振作以对。“怀通公,你的谏言朕都收到了,朕确实不能长久离开长安,但是趁着现在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去一趟毒漠还是妥当的……尤其是算算时间,两日后等我到的时候,李定应该恰好已经发动攻击,正是起作用的时候。”
王怀通不置可否:“臣已经把话说清楚了,陛下好自为之。”
白横秋点点头,走出这河东郡城的郡府大堂,立即腾空而起,径直循着大河北去,惊得刚刚出城的韩长眉扭头来看,一时诧异莫名。
但旋即又松了口气。
坦诚说,韩长眉这个时候也意外的产生了其他名将某个阶段都会必然有的一个感慨,那就是这些修行者,尤其是宗师、大宗师之类,太过于讨厌了。
因为他们的存在,让正常的军事布置和军事行动产生了极大的逻辑偏转。
明明有些事情该这么做的,而且这么做就行了,但因为这边有个大宗师要过来,那边有个宗师要去,就只能强行更改思路,导致一切都变得怪异。
韩长眉的感慨当然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