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然后自官道铺陈而下直趋南阳。
算算时间,明日下午,也就是大年初一估计就要到淯阳郡北面门户鲁阳关了,而过了鲁阳关,那他张首席最常待的武川城可就首当其冲了。
东都军军容严整,气势汹汹,其速度、兵力远超想象,无数哨骑飞奔而回,将消息带回,而张行召集几位龙头,只用了一刻钟便通过决议,立即放弃武川,向东南避其锋芒。
彼处有方城为基地,还有西唐山、雉衡山做侧翼遮蔽……当然,关键还是那句话,避其锋芒。
坦诚说,有些狼狈,而之前承受了那种伤亡,过年都在外挨冻,现在又要弃地而走,很多营头都有些士气沮丧之态,尤其是这次出兵,因为偏南的缘故,来了很多所谓杂牌军、新军——不说內侍军、牛达刚刚在徐州整编的新营头以及刚刚収降的几千淮南兵,就连伍惊风的营头也有很强的独立性,范厨子那些人也都算旧习气。
得亏张行亲自骑着黄骠马在路边不时与这些兵马交谈安抚,谁要是抱怨,便哈哈大笑,告诉这些人,黜龙军只是正常的战术转进,而真正被逼急了的,当然是此时耀武扬威的司马正。
核心是要笑,要大声笑,也不管人家懂不懂什么叫战术转进的。
包括几位龙头也都亲自驰马往来,用类似言语和军纪提点军心。
到了中午,来到雉衡山下,气氛稍微松了一点,几位龙头又被张行喊到路边一处废亭内,只稍作讨论,又匆匆唤了两人过来,正是內侍军总管王焯跟情绪最低落的骑军总管刘黑榥。
后者非但没有捞到他最期盼的转进如风、合而歼之的理想骑兵态势,反而因为大雪和烂仗损伤不少,如今干脆要被动撤离,这跟开战初期的攻城略地形成了鲜明对比,不免情绪郁郁,只想着能打漂亮仗。
“刘黑榥。”张行开门见山。“我们商议了一下,都觉得司马正这是被逼急了……但也